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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要去旧金山的话,请别忘了在头发上插满鲜花……”

“如果你要去旧金山的话,请别忘了在头发上插满鲜花。在旧金山这座城市里,你遇到的人温柔善良。对于那些要去旧金山的人,今年的夏天将充满爱的阳光。”

年的夏天,哼着ScottMcKenzie的这首《旧金山:请别忘了在头发上戴花》(SanFrancisco:BeSuretoWearFlowersInYourHair),10万名美国年轻人,告别家乡,坐火车或搭巴士,来到旧金山的HaightAshbury区,赶赴一场名为“爱之夏”(SummerofLove)的盛会。

这些年轻人称自己为“花的孩子”,像歌词中描绘的那样,无论男女,都将鲜花别在头上。他们或赤脚游荡在街头,穿梭于廉价的二手商品之间,或躺在金门公园的草地上看书、聊天。摇滚歌手们为人们免费献唱,街道与陌生人家的地板即是住所,男男女女都披散着头发,吸食着致幻剂或大麻,自由地恋爱。

长发、鲜花、奇装异服、致幻剂、大麻、东方宗教、摇滚乐、群居、自由恋爱……这些反复出现在媒体报道中的字眼,成为了这个年轻群体的身份标签,也构筑出了“爱之夏”的奇幻景象。

这群古怪的年轻人,被媒体称为“嬉皮士”。与行走在街头,高喊着口号、挥舞着标语的人群不同,他们选择了一种极其另类的和平方式,对抗着周遭的一切。

种族斗争、肯尼迪遇刺、太空竞赛、越战泥淖、性别平权……到了60年代中后期,年代的美国繁荣,已被撕出了多道裂口。这些在战后婴儿潮中诞生的年轻人们,享受着更优渥的物质条件,接受了更高的教育,也被曝光在更先进的媒体技术前,已无法再用父母一代灌输的中产阶级价值观,比如信奉上帝、勤奋工作、为国家服务,来应对年代的种种社会矛盾。

他们想要一个更好的世界。

于是,HaightAshbury成为了一座实验场。一切与美国主流文化相悖的观念,都成为了实验道具。

许多新奇的事物像雨后迅速生长的蘑菇一样喷涌而出。

为了对抗物质主义,免费商店、免费午餐、免费音乐会以及免费的住所开始出现。东方宗教取代了上帝,人们诵读佛经、研究禅宗,还披上了飘逸的道袍。在复合口服避孕药的帮助下,更自由的性爱开始了。而为了反抗社会守则,并通过幻觉来探索内心的修养,嬉皮士们服下了致幻剂。在幻觉体验的刺激下,乐手们还制造出了节奏强烈、震耳欲聋、节奏多变的迷幻摇滚。

这些探索自由边界的尝试,带有“垮掉的一代”的深刻印记。追求性自由、支持大麻合法化、反对政府权威、施行摇滚节奏革命等主张,都曾出现在“垮掉派”作家艾伦·金斯堡所著的《什么是垮掉的一代》的引言中。艾伦·金斯堡,还参与了嬉皮士们的一次集会,并走上舞台带领人们诵经。

只是对比“垮掉派”的喧嚣,嬉皮士们要温和许多。他们称自己为“爱的一代”,并喊出了“makelove,notwar”(做爱不作战)的口号。

在动荡不安的年,HaightAshbury被塑造成了一个台风眼。通过大众传媒的推波助澜,这个区域成为了无数年轻人的朝圣之地,也成为了许多人的猎奇场所。

不过就像别在鬓上易枯的花朵一样,“爱之夏”很快画上了终点。鱼龙混杂的人群,滋生出了罪犯与疾病,硬性毒品与饥饿也混入了社区,最终嬉皮士们对爱与自由的探索,被迫中断了。

不过,一切并没有戛然而止。对于嬉皮士而言,“爱之夏”是一个开端。在之后的几年甚至几十年内,它带给美国婴儿潮一代的影响,已不能用简单的一个“爱”字来概括。

作为美国60年代的一个重要切片,当我们去回顾这场嬉皮士发起的文化反叛时,会发现如今美国文化、科技领域发生的重大变化,如行为艺术的流行和个人电脑的研发,都与“爱之夏”发生着或多或少的联系。

而这,是在“爱之夏”50年之际,我们想要重提它的原因——这些“旧事”将通过10个词条重述出来,这是前5个。

LSD

LSD,是“爱之夏”以及美国的整个60年代,绕不开的一个词。

这种半人工致幻剂,有数不清的拥趸。之后我们将提到的所有人物与事件,无论是感恩至死乐队以及伍德斯托克音乐节,还是《全球概览》的创作者斯图尔特·布兰德,或是在硅谷的实验室中埋头苦干研发出个人电脑的科学怪才们,都与这种药物有着紧密的联系。

LSD与毒品齐名。但它并不是一种毒品,或者说至多只能被视为软性毒品。人们不会对之产生生理依赖,身体组织在大多数情况下,也不会遭到损坏,而只要摄入微克,也就是一粒沙子重量的十分之一,使用者就能获得6到12小时的感官、知觉、记忆以及自我意识的剧烈变化。

随着剂量的增加,人的感官会发生更剧烈的扭曲,据说,甚至会产生联感体验,比如能在聆听音乐时嗅到音乐的气味。这种体验,成为了许多高级知识分子拥护LSD的重要原因;因为它从某种程度上验证了无数科学家和哲学家,对人类感官世界完整性的质疑。它成为了探索新世界的手段,也变成了逃避残酷现实的方法。

美国军方绘制的九幅图,描绘一个人在服用LSD后的八小时内的精神状态

在嬉皮士探寻自由边界、反抗主流文化的过程中,LSD很自然地成为了一股强大的助力。在迷幻的体验中,现实世界中的许多枷锁被撬开,人们用一种奇异的视角融入到了周围的世界中。

在BBC的“爱之夏”纪录片中,一位服用过LSD的女性,用断断续续、迷离的语调,这样描述自己的体验:“我没法和你说,它就在这儿,你能感觉到吗?全世界……所有的东西都在绚丽的色彩之中,我可以感受到空气,我可以看见它……”

这种混沌的感觉,频繁地在当时的摇滚歌曲中浮现。杰弗森飞机乐队(JeffersonAirplane)的《白兔》(WhiteRabbit)是最著名的一首:

“当逻辑和比例

都失去意义,

当白武士倒着说话,

当红皇后高喊着‘砍掉她的脑袋!’

不要忘记睡鼠说过,

填饱你的脑袋!

填饱你的脑袋!”

在《爱丽丝梦游仙境》的原著中,白骑士并没有说话,喊着“砍掉她脑袋!”的不是红皇后而是红心皇后,忘记睡鼠说了什么的,是疯狂的帽匠。而在杰弗森飞机飘忽的乐声中,爱丽丝跌入了新一层的梦境中,开始了另一场冒险。

年,作为杰弗森飞机该年专辑《超现实主义枕头》中的单曲,《白兔》很快风靡开来。在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以及一些LSD音乐派对现场,一些嬉皮士会在头上戴个白色的兔耳朵,在酒水中滴入一滴LSD,撬开迷幻世界的大门。

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事。这种药物在“爱之夏”发生之前,其实已被官方禁止。

年,当时出任加州州长的里根宣布LSD为非法药物。被他形容为“打扮得像人猿泰山,头发长得像小丫头,闻起来像野兽”的嬉皮士们,立马有了反应。他们开始静坐抗议,并在年1月14日,在旧金山金门公园的草坪上,举行了一场奇特的聚会。

这场被命名为HumanBe-In的集会,在旧金山当地的嬉皮报纸《神谕》的组织下,吸引了两万名年轻人。“垮掉派”作家艾伦·金斯堡与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蒂莫西·利里(TimothyLeary),是最重要的嘉宾。

前者在年,因爱上杰克·凯鲁亚克小说《在路上》主人公狄安·莫里亚蒂的原型尼尔·卡萨迪,从纽约横穿美国,来到旧金山;在被对方妻子逐出门后,借着怒气完成了“垮掉派”的诗歌代表作《嚎叫》,在旧金山声名大噪,为包括失业者、同性恋等在内的被主流社会抛弃的边缘人,树立了一面旗帜。

后者在当时已被哈佛大学开除,原因是向大学生们大肆宣扬LSD通往极乐的魔力,却只字不提潜在的危险。不过借着LSD,他混入了纽约的名流圈,并打造出了“LSD专家”的名气。

当时的宣传海报

蒂莫西·利里(TimothyLeary)在HumanBe-In现场

在抵达旧金山之前,利里对西海岸并无好感。著名小说《飞越疯人院》的作者肯·凯西(KenKesey)曾专门从旧金山前往纽约,与其会面。不过利里对他态度冷淡,因为他以严肃学者自居,视LSD体验为深奥的科学实验,而非加州人眼中的“思想解放工具”。

不过面对金门公园草地上密密麻麻的年轻人群,他立刻意识到那将是一个“宣扬LSD理想”的绝佳机会。

他走上舞台发表了一场演说,演讲词中穿插了许多精心准备的短语。他在读出这些短语时,特意降低了语速,好让听众们认真消化每一个单词。在演讲的最后,他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三个著名的短语:“Turnon,tunein,dropout.”

在后来的一本自传中,利里曾对这三个短语进行过详细的解释:TurnOn是解放自己的感觉器官,审视内心世界,体会不同层次的知觉意识;TuneIn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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